很好看的手,手指很长,也很干净。
但衣袖却赃得很,又脏、又油、又腻。
这绝不是张老实的手,却是张老实的衣袖。
一张脸悄悄地伸进来,也是张老实的脸。
他还是没有看见万世遗,却看见陈大倌咽喉上的刀。
他的手突然僵硬。
然后他自己咽喉上也突然多了一把刀。
他至死也没有看见这柄刀。
插在别人咽喉上的刀,当然就已没有危险,他当然看得见。
不幸的是,他只看见了刀柄。
难道真的只有看不见的刀,才是最可怕的,万世遗轻烟般从屋梁上掠下来,先拾取了两件暗器,再拔出了他的刀。
他凝视着他的刀,表情忽然变得非常严肃,严肃得甚至已接近尊敬。
“我绝不会要你杀死多余的人,我保证,我杀的人都是非杀不可的!”
宋老板张开了眼睛。
屋子里有两个人,两个人都睡在床上。一个女人面朝着墙,睡的姿势几乎和陈大倌的妻子完全一样,只不过头发已灰白。他们夫妻年纪都已不小。他们似乎都已睡着。
直到屋子里有了第三个人的声音时,宋老板才张开眼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