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段路……他们病了又不关我的事,我还很好心地找人替他们埋了,才没有暴尸荒野,反正人死了,我来替一下有什么关系……”
“怎么,当方家的儿子这么好,让你连自己姓什么也忘记了?”宁弦的声音有一瞬间艰涩,东篱注意到了,杜筝年却没有发觉,“方家镖局那么大,我当他儿子,让他开心一下,赚点银子有什么错——拜托你什么都不要说,我再捞一笔就走的,我欠了好多银子,还了我就可以回家——” 宁弦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厚实的木桌喀喀断裂,杜筝年白着脸后退了两步。
——为什么,这样的人是慈笙的哥哥?
为什么同胞的兄弟,有着这样相似的外贸,却如此不同?
如果没有这样的哥哥,杜家就不会归附,慈笙就不必抵债,也不会遇见她——如果不曾遇见她,慈笙依然还是那个温淡平和的人,温如玉,淡如菊,过着平静的生活——现在,就会活得好好的。
她抬起头,咽下喉咙里的艰涩,逼问道:“杜筝年,难道你就没有回家看过一眼?” “什么……我背了那么多债,我怎么能回家……我回不回去又关你什么事,你不过是慈笙的女人吧?干吗这么针对我,不是被他甩了吧……”他唯唯诺诺着,却仍旧不肯服一句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