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起,清宴这才放心下来。
王府不大,两人脚程又快,不片刻功夫就到了侧院。
瘌痢头郎中正含着烟杆翘着二郎腿在大屋里眯眼烤火,一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坐在火盆另一边,手中拨弄着个弦子,唱着荆北小调。
慕容璟和一见这场景,脸先就黑了一半,只是冷冷看了眼那个妇人,倒也没说什么。
“呦呵,看这精神头儿,王爷这是好全了吧,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瘌痢头见到两人,也没动弹,就是拿着烟杆虚拱了下手,笑眯眯地道。
那妇人一听是王爷,慌忙停下弹唱,跪倒于地。
“托神医的福。”慕容璟和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声,也不理那妇人,径直走向内屋。倒是清宴真心感激瘌痢头,落在后面与他寒喧了几句,又让那妇人继续,才跟在了内屋门外候着。
片刻后,慕容璟和从内走了出来,怀中抱着被他用披风严实裹紧的眉林。
“眉林我带走了。神医且安心在此住下,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一声便是。”显然是不想吵着熟睡的女人,他说话时放轻了声音,语气便显得柔和许多。
瘌痢头无意阻拦,挥了挥手:“知道了。弄走也好,省得俺听曲儿都不能尽兴。”
慕容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