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文泽谁也没见,又有些许安慰。
多谢姐姐。我说。我转换一个话题,向她笑道:姐姐为何对荷烟这样好?同嫔笑道:昨日才听人说起你身世。我父曾做过令伯父定远侯的副将,当年一起出生入死,形同兄弟。何况令伯父对 我父曾有过救命之恩——我对你好,又有何不可?
同嫔所言非虚。陈老将军当年曾触怒先皇,我伯父一力劝诫,才得免死罪。
我忆起往事,问道:对了,姐姐那日你说早知这仗会败?
同嫔眼望远处空气,微微冷笑。不错。她说:劳师远征、持久作战——兵家大忌。军中作战,非是纸上谈兵。我自小随家父身边,才初识此理。说至此处,她眼里满是憧憬。又说:想当年, 想说便说,想唱便唱,想笑便笑,想哭便哭,想杀敌时将剑一提冲出去挥洒自如……敌血飞溅石榴裙,一人能挡百万兵……何等快乐!
啊,我诧道:姐姐竟是会武功?!真是襟国不让须眉!
同嫔从往事里回过神,叹道:只可惜我不生为男子。我打小母亲便去了,父兄虽然疼爱,但也毕竟带在军中,学得这男儿般性格。入宫后知道皇上素爱风月……姐姐愚笨,常常不知与他说什 么。不开口怕冷了他,一开口却又总惹笑话。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