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于水的人儿,将与您同呼吸共命运近大半年时日。慧主子一切当心,不可有半分大意。
一旁待立的春菱立时舒展开眉头。放下手中盛着浓白奶茶的碧玉碗儿,她双手合什低笑道:这下可好!想是上天眷顾,诸神保佑。小姐,咱们快去禀奏皇上罢。
左手紧紧抓住织着金线团花的暗绿色被面。映入眼的,是雪白苍弱的手背上,在太液池中挣扎被浮冰划伤的两道浅血痕。胸口酸苦,我压低声音冷冷道:不。孩子并非交换皇宠的物什,我绝 不会因此求皇上回头施恩——现在谁也不要对皇上提起。若我知道你们谁回了上面,我第一个可要恼他。
两人对望一眼,均面有难色。情知强不过我,宋佩昭开出一堆方子,叮嘱我万千当心。
他去后不久,杨长安进来悄悄回道:奴才无能。自贵妃娘娘去后至小姐落水前的这段时日,奴才每夜隔岸盯着那邀月小楼,竟没发现有人进去。
点点头,我道:这事儿倒也怪不得你。如今天寒地冻的,难不成咱们日夜派人去侯着?明儿不必再去,我现正没心情再去理会。
杨长安应声而去。望着他宝蓝色背影,暗自寻思一回。又想,听良妃那日在小楼中的言语,她必暗中查察过。查察无果,又终经不住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