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静静听完。
余音飘起时,我心跳得更急,仿佛就要冲出胸口。强抑立好,隔着门款款朝内行礼道,宛转道:柳荷烟求见冷国师。月夜冒昧造访唐突,还请国师见谅。
如一尾活鱼游过水面。那门,悄无声无息地向左划开。眼前陡然光明一片,一身棉布白袍的国师迎上我眼,静静道:烟儿,你终于过来。
叔父!我低低叫他。几步上前,拜倒在他脚下流泪道:果然是您。烟儿愚蠢,竟未能在大殿中认出叔父。
三叔泪水纵横,扶我起身含泪带笑道:怎么能怪够你?连二哥一时都认我不出,更何况烟儿?
简述别后状况。原来三叔当年也为流寇冲散,并未去得北疆,隐姓埋名漂泊于江湖。他靠行医为生,后因想念兄弟,一路北上去寻。偶遇西托病重目布尔宁其他大夫束手无策时,三叔治好西 托。西托感激之余,见其才华横溢便拜为国师。
看着他满是风霜的脸,我拿手扶向他面上伤痕,流泪道:叔父,您一定吃了不少苦。
三叔哽咽笑道:假的。有这伤痕旁人又怎会失礼多看,既不肯多看,又怎么轻易认我得出?
长舒口气,我含泪笑道:婶婶们呢,快请出来烟儿拜见罢。
三叔叹道:为叔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