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过神来。
我亦对他行礼。额头触上冰凉的雪地,我低低道:臣妾叩见皇上。臣妾罪该万死,正想去向皇上请罪,不想您却过来。
他并不扶我起身,只淡淡说道:是么,你真想向皇上请罪?
是。我没有抬头。可是,他又怎么会称自己为“皇上”?
他却立时解了我心中疑惑,他在我头项说:烟儿你有何罪,说来你泽哥哥听听。
我惊疑抬头,见他笑意满面,再看他深有用意的衣衫― 突然明白,我心中又喜又悲,自知今日文泽肯纤尊降贵,不以皇权逼迫,果然难得,又可见真心一片,我低头俯身道:皇上,臣妾何德 何能,竟敢受皇上如此恩泽?
他这才俯了身子,牵我手起来,俯看着我,笑道:今日泽哥来接你,还不回家去么?
他并不放手,将我手暖暖地握在他掌心,一径踏着白雪向院外走去。雪地上深深浅浅,并排印出我们大大小小两行足印,脚下“袄毅”声响,他紧握我的手眼望着前方,带着孩童般天真诚实 的笑容。就象他永远都不会放手般将我紧握,文泽在我耳边柔声道:抓紧你泽哥哥,仔细跌倒。以后的日子,希望一直这样,我们牵着彼此的手,就这样并肩同行。
我心中大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