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位国画大师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上午快九点的时候,小区北边的柏油路上,一辆银灰色的宝马贴着南边一侧的马路边缓缓停下,车里走出一个身穿灰色风衣、戴着墨镜的三十多岁英俊男子。他的手里捧了一束康乃馨,从那狭窄的门口走进来,在距离白石之墓西边二十米的地方定住,他环视着,似乎在找什么。
当他确定了位置在那里静立一分钟之后,才弯腰将那鲜花放在了身前,双膝跪地,双掌合十举到面前,他慢慢闭起眼睛,黑色的镜片后的两道浓黑剑眉扬起,眉宇间透射出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疑惑……
这位男子天庭饱满,印堂发亮,是那种相士们普遍认为颇具才相的人物,他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微微卷曲,与他那高挑却不太魁梧的身材极匹配,浑身透着一种洒脱的艺术之风。
这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叫齐心远,是当代华夏最有名的年轻画家,祖母曾是有名的政要,而他的母亲早在他出生不久就离开了人世,抚养他长大的是他的继母李若凝。
齐心远跪在那里磕了三个头,起身后又转到了齐大师的墓碑前,看了一眼那墓碑之上已经被岁月风蚀多年的大师手笔,然后才转身离去。他的身后,那被寒冷封冻又被春风吹松了的土地上,留下了一长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