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做的却也地道。
席间我一个女人,一桌纨绔子弟,谈些杂七乱八,你现,这些公子哥儿们确也都不是酒囊饭袋,那个叫汪林的可能才从敦煌回来,
“你看那商周玉,看晚唐诗,看写经的小楷,看明末清初的茶壶,就越来越觉得天才是弱的想不开的贪图简单快乐的。敦煌又是一个佐证。”
“汪林,那导游小姑娘说的那词儿是不是和我跟你说的一样?”
“一样一样,‘原来敦煌是绿洲,百分之五十的绿地,尽管起风沙,雨偶尔还下,——’”他学那小姑娘的嗲气一气儿硬把那解说词说个遍儿,这要点功夫咧,
“我记得我那会儿去莫高窟,就记得那门口日本人捐的敦煌博物馆,好象还立着个王道士的骨灰塔吧,这王道士都说他是民族罪人,傻到相信斯坦因是孙悟空的子孙,贪图小钱维持寺院,把经书和文物卖给这些外国人。后来王道士被人骂疯了,在沙山上跑来跑去直到死。我琢磨,王道士和我老爸差不多。我老爸相信任何新的都是好的,五十年代初回国,六十年代饥荒的时候,为了养活八个子女,把一整箱Lei表之类的资产阶级物件卖给国营信托商店。他现在生活规律,上午天坛,下午垂杨柳棋牌室,晚上古龙晚期,有朋友来的时候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