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湛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沉痛,拉过秘色的手,用指腹轻轻揉着秘色手腕上那被绑缚过深而留下的紫红印迹,幽幽地说,“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次一碰到你的身子,我便控制不住自己……”
秘色清冷的眼神缓缓在乌介可汗面颊流淌,待确定这一切并不是他的矫情,秘色方才缓缓地说,“可汗,言重了。秘色不过是可汗的宫奴,就算拿去秘色的性命,也是理所应当。”
乌介可汗心下一颤。
他以为秘色会高亢地喊叫,甚至会激烈地捶打,可是却没想到她只是这般静静、淡淡,宛如一副水墨的山水,虽然美,却那般地杳远……
突来的心颤让乌介可汗不由得扬高声音,“不!秘色,谁说你还是本汗的宫奴!你已经是本汗的女人,回到牙帐城,本汗便给你最好的封诰!”
封诰?
秘色抬眸静静望着乌介可汗,“可汗,秘色当日被你掳来便是卑微的宫奴;今时今日,秘色的心一如当时,并无丝毫改变。可汗你,又何必给我什么封诰呢?”
秘色仰首,直视乌介可汗灰蓝翻涌的眸子,全无半点留恋。
乌介可汗紧紧瞪住秘色,“你心里还想着陆吟,是不是!你的人都是我的了,可是你的心里还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