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痛心。他不信她就那么死了…
苍白手指插进黑色三七分短发中,顾诺贤沉默了许久,然后踱步走出院子,一个人沿着旧马路行走,他看到了那颗比二十年前粗壮许多倍的槐花树。
稍微垫脚,顾诺贤就能触摸到槐花枝。
手指捏着干燥的树枝,顾诺贤沉默着,仿佛又看到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站在槐花树下朝他笑的女孩儿。记忆中的人儿很少笑,但是那一天那惊鸿一笑,在朵朵白色槐花的映照下,美得不可思议。
那一幕,深深的在顾诺贤脑子里盘踞了二十载。
“顾诺贤!”
“嗯?”
“顾诺贤,后天,我们就正式升为小学生了。”
“是,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
“好!”
“我们一起去上学。”
…
“雅若,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下午,就在这槐花树下,我想为你做一幅画。”
“画的丑了,我可会不高兴的。”
“放心,绝对让你满意!”
人生中最后一段对话在耳边回响,在脑子里徘徊,像幽灵一样不愿散去。顾诺贤回忆着,嘴角牵着笑,苦涩的笑容将他那张英俊矜贵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