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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一盆冰水泼到床上,床上的人一个激灵,乍然睁开眼睛。竹瞳还有些没回过神,他定定看着某个点许久,才找回意识。
“你该感谢你刚才晕过去了,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顾诺贤靠着墙壁,一脸阴寒。
竹瞳转目看着黑衣男人,脸上难得露出歉意神色,“若姐她有没有出事?”每次病发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跟行为,他记得十八岁那年初次病发时,他一夜之间,徒手杀害了十二人…
那个夜晚,是他这些年的噩梦。
看出竹瞳眼底最真实的关心,顾诺贤满心愤怒,无端消散。“应该受了些伤。”顾诺贤走到沙发上坐下,他环顾一眼房间,见到好几个深刻手指甲印记,眼神起了些变化。
“竹瞳,介意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俊贵的脸颊半隐在昏暗灯光下,顾诺贤一身气息诡谲。他看着竹瞳的眼,充满怀疑跟敌视。竹瞳手指上的指甲还未完全退消,他动动手指,觉得满心疲惫。
“顾总,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砰!
酒店内的圆形小茶桌被顾诺贤一掌劈得粉碎。“竹瞳,你真当我不敢杀你?”男人站起身,迈着优雅步子渡步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