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哼哼离开了。
顾诺贤靠着墙壁,鼻尖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厕所臭味,但这些,都不能稀释掉他内心里的焦乱。纪若突然出国,纪父又病发,所有事情接踵而至,这让他有些郁闷。
最让他难受的是姬玄御说的那些话,八个月…
他的受命,最多只有八个月了吗?他狠狠一闭眼,心脏沉重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将烟抽的只剩下最后一小截烟蒂了,顾诺贤这才深呼吸一口气,用冷水搓了把脸。他看着镜子中情绪明显低落的自己,忍不住对自己说了一句:“顾诺贤,你可是Eric,给我打起精神来!”
他甩甩脑袋,走出厕所时,哪还有半点低落情绪。
…
推开病房门走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病床。
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小男孩,靠窗的病床上,则是面色仍显青色的纪谱霖。几个月过去,纪谱霖身形越发消瘦,他躺在床上,看着就没有多少存在感。
他就像是一根朽木,风吹雨淋,任时间的捶打鞭策,逐渐丧失了生命力跟斗志。
顾诺贤挨着床沿坐下,他看着纪谱霖生长出褶子,略显青白的脸颊,忍不住揣测,八个月后的自己,会不会也是这副狼狈模样。有没有可能,他比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