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地看他,发现明远的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嘴也抿着,眼睛里有淡淡的不安和慌乱。我已经多久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的眼神了,好像自从我们生活在一起后他就一直很快乐,就算大老远地从陈家庄搬进省城,他都很平静。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紧张起来。
也许是我对这里所有的一切表现得太过在意,所以明远感觉到了?
爷爷听说我从北京来的,呵呵地笑了笑,回头朝大伙儿道:“是首都来的妹陀,不是咱们家人。”
“那可说不准。”三婶婶一屁股凑到我身边坐下,盯着我左看看右看看,高声道:“那以前爷爷不是说早年有个兄弟走丢了吗,指不准就去了北京呢。妹陀你们家排行怎么算的?家里有族谱吗?”
我尴尬地使劲儿摇头,想解释什么,可想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上来。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一团乱遭,一会儿想着要怎样才能打消大伙儿的怀疑,一会儿又纳闷怎么大家对钟慧慧这个名字一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没有直接证据,所以大伙儿虽然对我是他们钟家后人深信不疑,但也没逼着我“认祖归宗”。明远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不过一直等我们告辞离开,他都紧紧地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说了一阵话,爷爷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