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这个城市,无论多美,都已被烙上眼泪的标签,从此以后,总是雾蒙蒙的了。
她住在了一家四星级宾馆,办住房手续的时候,她就在前台定了回国的机票,是后天中午十二点的,就是当年她离开巴黎的那次航班。
她问叶枫表哥要叶枫母亲的姓名和银行账号,告诉他自己还欠着叶枫三十万元人民币,他表哥很是诧异,说从来没听叶枫提起过,然后说回去问了他姑妈就用短信把账号发给她。
她说好,明天我就把钱汇进去。欧雨声给她的卡,她带在身上的。
时差,加上难过,她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看天花板。
半夜接到欧雨声的电话,他知道她睡不着。巴黎的午夜二点,是大阪的上午十点,他取消了北海道之行,正在启程回国,她告诉了他回国的日期和航班,欧雨声说,“我来北京接你。”
放下电话,她来在窗前看巴黎的夜景,埃菲尔铁塔在远处闪耀,蓝宝石般的夜幕下,它变成玻璃上一张会发光的图片。她拿着手去描绘它,对着玻璃哈气,屋里屋外两种温度,那水汽,最后都像眼泪一样流了下来。
她想起那个墓园,此刻就暴露在天地间,那样冷的温度,她低下头,眼泪落下来。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