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宠爱着她的,她愿意跟他就那样静静地走着,企望校门永远不要关,企望天永远不要亮起,企望那条路长长的,永远没有尽头。
但她和家逸结束也是在梧桐树下。
而今,又来到一条相似的路,她坐在他的车里,看着他开车时每个娴熟的动作,得空时他也会问问她:累么?累就睡会儿,到了我再叫醒你。
这次,他们是不是能一直走下去,到路的尽头?
下午三点,他们约了徐亚,也是他们最后一个要相聚并道别的人。回到市区,时间尚早,来茴说:“直接去徐亚家吧,回来后就没见过他,这次该多点时间相聚的。”
家逸应了,把车开到徐亚所住的公寓楼下。这楼是十多年前建成的,有些老旧了,白墙上到处是斑斑的黄色水迹印子,尖尖的屋顶,木头扶手刷了黑色的漆,走道间的墙是空的,只造了铁栏杆,若是有小孩儿经过得特别小心,贪玩一点儿,没准儿就从缺了口的铁栏杆里跌出去了。这样的楼是a城经济腾飞的见证,最初的有钱人住在这里,等地产商盖了新楼便搬走了,然后再租给普通的工薪阶层住。
徐亚住在六楼,敲了许久的门,里面才传出一声粗声粗气的“问候”,没一会儿门开了,酒气醺天,徐亚脸红得跟关公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