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便回了自己房里。
我刚回房坐下,就听见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我一面整理着明天要带走的行李,一面应着。
一个小小的人影悄无声息地钻进来。
我回头一看,吃了一惊:“云深?你怎么还不睡?”
她披散着柔缎一样的乌发,穿着一件米色的长袖蕾丝睡袍,却赤着脚。
我赶紧拉她坐下,找了一双我干净的袜子给她套上。
她双眼和鼻尖都红红的,显然又哭过了。
她任着我摆弄,只是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仿佛过了今夜就再见不到了。
“你会每天去喂茅真吗?”她问。
“当然会,只要我在家。”我保证着。
“你在喂它的时候会想着我吗?”她再问,眼里含了一世的哀伤。
我再看不下去,心疼地搂她到怀里,轻轻抚着她安慰:“我任何时候都会想着你。乖云深,坚强点儿。我们还会再见的。”
她抱紧了我,哀哀地求着:“我才到这里一会儿就已经想北京了。我们回家吧,回北京。”
我抱歉地说:“云深,布鲁塞尔才是你的家。你生长在这里,你属于这个宫廷。”
“那你不要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