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着没动,只是把枪放在了身旁的床头柜上。再抬头看我时,他已是满眼的阴霾:“你什么时候来的?”
“十天以前。”我战战兢兢地回答。
“和谁一起?”
“德均,还有鄢琦。是我逼他们陪我来的,他们一点责任都没有。”我赶紧先替他们撇清。
“你说的去云南采风是骗我,是吧?”他冷冰冰地问。那晚在灯下喝鱼汤时满眼思念温情的靖平和现在我面前这个一脸寒冰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怎么找到这儿的?”他完全像在审一个犯人。
“我请Félix叔叔让人根据我寄给你的邮包查到的收件地址。你放心他们答应我了要保密,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地址和你有关系。”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连声音也开始哆嗦起来:“我……我错了。靖平,对不起。”
“过来!”他命令着。
我瑟缩着抬头瞥他一眼,他脸上的森冷吓得我拔腿朝门跑去。
我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就为看他一眼,可此刻真正面对面时,我却想不顾一切地逃开,哪怕门外是让我畏惧的急雨惊雷。
但是,在我触到门把之前,一只铁一样的手臂已经钳住了我的腰。我挣扎着回过身,想要推开他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