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礼貌而强硬地请回了古策的别墅。
并非张恒刻意报复,这其实是古策离开前的命令——在古策去密西西比的这段时间,杜设计师不能回他的小公寓,必须在有保安措施的别墅过夜。
和洪警官短暂的交谈后,杜云轩的心情始终无法平静。
看见和清晨离开时毫无差别的豪华大床和厨房,他就想起那个总是充满精力和自信的暴君,想起他带着项圈,懒洋洋而宠溺地听着自己的话摆动作,想起他大模大样地说要吃面条,还要指定荷包蛋的数量。
想起每次醒来时,塞在手里的那只白痴加肉麻的毛绒小熊……
杜云轩意识到,这一切都将随着警官的出现而离自己远去,因为他不可能再对古策抱着某种自己也不承认的小小幻想。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心就像被捏在谁的掌心里揉碎了一样的痛。
细细碎碎地痛。
用什么言辞都无用,一切的自我安慰都徒劳无功。
古策有什么好?不可一世,逆天而行的暴徒一名,羽毛球打得也很糟,打完了还不要脸地脱衣服耍赖,非逼着赢家去蒸桑拿。
杜云轩知道他在桑拿房被烧红的炭烫伤了,如果不是古策,那块伤疤会永远留在杜云轩脸上,现在却永远地留在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