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涔涔而下,尽管郑法严整个过程基本上都是云淡风清,除了最后的那拍的一下桌子,可是他这种已经混迹官场多少年的老油条,还是能够清 楚感受到郑法严语气深处的那种愤怒之意,没错,那可是真正的愤怒,如同龙之被触逆鳞一般。
这让他恐惧的同时,也有些深深的疑惑,难道,郑法严真的跟这个豪门有什么密切的关系么?或者说,豪门根本就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如果是这样,那未免就有些可怕了——不是因为其他的可怕,对于他这样的功利主义者来说,什么社会安定、官黑勾结之类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虚云,如何能够讨得领导的欢心,保住自己脑袋上面的这顶乌纱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已经五十岁出头的人了,现在最重视的不是开拓进取,而是守成,守住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如何不去触怒郑法严并让郑法严对自己改观,才是现在最紧迫的。
想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思忖了片刻,让自己的司机下了车子,将车子开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他掏出了电话去,打起了一个隐密的电话。
“哈哈,李书记,您好啊,从江南调到江北,现在感觉怎么样啊?”电话话筒里传来一把油声滑调的声音,这也让李望山皱了皱眉头,眼里生出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