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又会冒出一幅真迹来!
“谁说的这是真迹?”装裱师问。
“我看出来的。”李时实话实说。
“笑话!”装裱师不客气地说,“假设里面藏着真迹,你又没揭开看,怎么知道真迹在里面的,不会是你裱进去的吧!”这话明显是讽刺李时,年轻轻的,说话真没个数!
主管小心翼翼说了些好话,装裱师才极不情愿地表示可以给揭开,动手揭之前还一再声明:“揭归揭,揭出来也是假画,我老头子只管揭,不管裱,年龄大了,裱假画裱不动了!”其实他的意思很明白,这幅假画根本不值得他出手装裱。
“您只要给揭开就很好了!”李时说,“不用裱。”
装裱师取下画的天杆地杆和轴头,把画铺在工作台上,刷了几遍不知名的液体,将画慢慢浸润,过了一段时间看看浸润的程度可以了,这才开始揭画。
反正是幅假画,装裱师揭得并不用心,而且在揭之前也说过了,揭画是有风险的,如果揭坏了他不负责任,一幅假画,揭坏也无所谓了。
可是从下往上揭,刚刚揭到题款那里,装裱师的脸色就变了,他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时一眼,再继续往上揭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