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的汗,看得出是在忍耐,他的目光大部分时间落在顾母身上,只偶尔落在顾岚身上。
看着顾母时,是那样深的眷恋,而看着顾岚时,却是深深、深深的欣慰。
黑暗中,冷昊没有出声,只静静的看着他。
雪白的墙壁和床单,放在床头的心电图仪上跳跃着高高低低的线条,他看着顾父落在顾母身上的目光,忽的想起一个词:相濡以沫。
在他这么多年的经历里,他第一次看见这样深情的目光。
他忽的再想起那次在国色天香,他佯装受伤,点名要顾岚给他包扎伤口,那时,她请他放过他,她说她玩不起,再后来,他问她要什么,她的回答是:婚姻,家庭,孩子,一生,以及深爱!
那时,对于这几个词语,在他心里不过是个概念,而如今,看着顾父的目光,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触及到了!
再过了许久,大概是看顾父忍得难受,冷昊轻声开口:“需要个镇痛泵吗?”
“嘘!”顾父的目光立即落在靠墙边的冷昊身上,目光看过沉睡中的顾母和顾岚,然后摇头。
冷昊知他顾及妻女,不想吵醒她们,便没再说什么,只悄悄走出病房,吩咐人去准备镇痛泵,等天亮后给顾父装上。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