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原本还有几分亮的屏幕冷光又黯了几分,似乎还是不满意,安北将被子往头顶一拉,呼呼睡了起来。
……
凌晨2:30。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一个身穿白大褂,脸色带着蓝色口罩的外籍医生推着病床车走了出来。
他的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床上放着病历卡,白大褂上衣口袋里别着一只签字笔。
他走得很慢,脚步放得很轻,如夜行的猫。
因无人而显得空旷的走廊上,便只听得见病床车车轮子滚过路面的声音。
他推着车,从病房门口一间间走过,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仿佛只是寻常的夜间巡视走廊,然,就在他走到安北那间病房时,他忽的停住了脚步!
车轮子的声音陡然消失,整条走廊更为寂静。
伸手,戴白手套的手抚上病房门把手。
铜色的圆柱形的旋转把手。
病房的门,夜里是不允许上锁的,以方便医生或护士夜里查房。
白手套已经握紧旋转把手,微微一转,轻微的锁芯转动的声音,轻得可忽略不及。
门轻轻推开,同样是半点声息也无。
无声的走了进去,白大褂先是环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