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鬼哭之声大作,纵使他身上天火炽红,却只能将那佛光蒸腾渐轻,无法阻止从自己七窍之she出。
易天行再不去问他,也不去求他,只是将身心儿幻作一个他,双眼柔柔看着正在消亡地生灵们,想阻止自己体内似乎无穷无尽的佛光洒向冥间——这是佛祖留下的光,他这身大迦叶肉身却是容不下来,若他此时肯默然看着眼前一切发生,自然安稳,被佛光洗去一应人间冥间应留之息,成佛,便在眼前——但他如何肯默然?
就这般,他记起许多年前在归元寺里的一个场景来。(详见第二部省城第四十四章)
那ri在归元寺里数罗汉,观罗汉像上衣袂线条流动,于方便心境有所了悟于心。却在陀怒尊者面前,真正明白了一些事情——那陀怒尊者,身边被个童子围着,有的童子捂着罗汉的嘴,有的揪着罗汉的耳朵,有的遮住罗汉地眼睛,这便是归元寺里的“戏弥勒”——蒙蔽其眼、耳、鼻、舌、身、意,不受外邪侵扰,方能一心向道。
道为何道?道路,便是梵的“乘”字。
大道便是大乘。
他头顶的光,体内的光,眼口鼻耳处漏出的光,便是大乘佛光,度众生之光,灭众生之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