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问道,“老爸,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就这么躲一辈子?”
电话那头,双眼微红的丁怀广苦涩地笑了笑,久久没有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就像一柄刀,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里。
他的右手紧紧捏着话筒,左手则下意识地把玩着一个药瓶。
自从炒股出现巨额亏损之后,丁怀广就开始失眠,经常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
今天,在这家临近西湖的杭州宾馆的房间里,他已经反复数过三次。药瓶里还有31片安眠药,一天一片,可以保证他一个月的睡眠。
当然,如果一次性吞下去,那么一切都解脱了,不会再有牢狱之灾,也不会再为那一百万欠债而苦恼——他曾经详细地咨询过律师,由于他私自挪用的钱是用来炒股,没有用于家庭的生活,之前也没有告诉妻子,纯属个人行为,因此机电公司事后也无法要求法院执行属于自己妻子的财产。而且为了防止这一天的到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一个月前就瞒着儿子,悄悄和妻子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并将房子过户到了妻子名下。这样一来,自己留给妻儿的唯一一笔财产也能得以保全……
现在其他债主的债务已还清,只剩下唐北鸣的那一百万,自己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