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焉能以鸡蛋自喻,实为不值不智,羞辱之极。
可怜他在大地的怀抱中完成变身,被挤得空寂肝肠寸断,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本就灰色的毛发沾了无数泥沙,还有蚯蚓蚂蚁之类,几已经看不出驴子的神骏摸样,狼狈到了极。如今只能靠这种手段略做报复,可谓英雄末路,怎一个悲凉可以形容。
就着抖动清理身体的功夫,灰驴偷眼观察十三郎的神色,发现他并没有发怒的意思,心里不觉有些得意,还有些担忧起来。
“这家伙太狡猾,他不会事后报复吧?哎约喂,他的拳头可真硬,简直不是人。”
忐忑中,忽听十三郎问道“你来的时候,可有人同行?”
灰驴一愣,大嘴开合讲话居然十分利索,疑惑地回答道“没有啊!我就自个儿。一般人都想和我做朋友,可我看不上他们。那个……”
“别废话了,赶紧走吧。”
十三郎懒得听他罗嗦,转身踏上飞剑,径直往峡谷方向而去。
灰驴大惊,连忙追上去叫道“哎呀你这是上哪儿去,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十三郎头也不回,淡淡说道“你愿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放了你还不成吗?”
“什么叫放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