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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熙然见了，眉头一蹙，问：“要搬出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赫连婉儿丢掉了手中的行李箱，抬起头来质问路熙然。
路熙然讳莫如深的眸，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却只是无比淡定的看着赫连婉儿说了一句：“沈初都告诉你了？”
“为什么要放了施内特？沈谦是一心想置季四爷于死地的人。是季四爷的敌人，你不知道吗？”赫连婉儿声声质问。
路熙然勾起唇角冷笑：“沈谦是季四爷的敌人不错，可他又不是我的敌人，不是吗？”
“所以你就助纣为虐的帮着沈谦，放了施内特？我一直以为你是分得清楚好坏的，路熙然！！”赫连婉儿伸手推了路熙然一把，心像是被人拿锯子一下一下的拉扯着。
她以为就算路熙然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也该记得他们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所以她天真的以为，至少路熙然会反驳。会告诉她，他是有苦衷的。
可是，他却狂妄的笑了：“分得清好坏？我自然分得清楚好坏！！从艺术的观点来看，坏人是非常受到吸引的研究对象。他们代表了色彩、变化与特异。好人会激怒人的理性，坏人则引发人的想象力。所以，你告诉我，你喜欢好人还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