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易总算是长长地出了口气,给全身发热的关涫身上又浇了一些水,窝在这狭小的木材堆里,两人挤在一起,怎么也谈不上舒服。
已经半失去意识的关涫一只手紧紧地抱着那个合金箱子,另一只手好死不死地下按在孙易的要害处,热乎乎的小手在无意识的开合着,让刚刚脱险的孙易都有点气血翻腾了,这种气血翻腾倒还减轻了一些身上的酸痛感,难不成真的是把血液集中到某一处之后,可以对自身的疲劳起到一定的治疗作用?
卡车掠过一块标志牌,毛子语孙易勉强认识几个,边蒙带猜也知道,他们这是到了雅尔茨克,关涫所说的第二撤退点,孙易也是稍稍地松了口气,总算是跑出来了。
车子拐进了一家旅馆里,司机大呼小叫地要着伏特加,走进了旅馆里头。
孙易背着关涫跳下了车,脚上一疼,一个跟头扎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之前他一直在奔跑,脚上的疼痛都不是那么严重,现在一停下来,竟然钻心似的疼,十指连指可不仅仅是手指,还有脚趾头。
孙易把关涫拖到暗处放下,然后悄悄地摸进了旅馆,找了一双八成新的鞋子,甚至还有一双不知是谁洗过之后已经晾得半干的袜子。
顺手又摸了一件衣干净的白色衬衣,又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