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这个季节都是死路,再走就是北大河了,他们有一个伤者,根本就渡不了河。
一点白和小小白在前头带路,对方不知用什么方法止了血,但是气味是掩不住的,孙易一路追了下去。
进了林间小路没多久,一阵汽车的咆哮声响了起来,一辆越野车飞速沿着小路飞掠而来,一个瘦子探出车窗处举着步枪,但是林间小路谈不上平坦,摇摇晃晃不时地还会蹦上两下,子弹都不知道打到哪去了。
见孙易手上只有一支铁叉,对方也懒得再浪费子弹了,缩回了车里,车速更快了。
孙易就站在路中间,冷冷地看着迎面撞来的车子,还有车中那个狰狞的面孔。
当车子距离他不过三四十米远的时候,孙易的腰身一崩,身体也弯成了弓状,跟着身体狠狠地一弹,手上的铁叉带着呼啸声飞掠而出,咣地一声就刺穿了前窗。
正在开车的年青人在孙易投入铁叉的一瞬间就伏低了身体,油门也踩到了底。
铁叉破窗而入,钢化玻璃仍然没能阻住铁叉的去势,跟着刺穿了汽车的座椅,已经变了形状的叉子尖噗地一声,深深地刺进了躺在后座上的伤者脑门,颤动的铁叉甚至将他的脑袋开出两个硕大的伤洞,粉里透着白的脑浆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