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覆着眼睑,唇角微微翘起,好似做了一个甜美的梦。
只是一幅画像,他坚硬如铁的心竟然“咚”的一声,重重地跳动了一下。
上官无用会意,他知道穆九霄是不会轻易对人说出心事的,点到为止,也就罢了。
他亦清楚,大业为重,儿女情长在穆九霄的大业面前,都是过眼云烟。
他说:
“老臣一直派人在瓦倪境内寻找温泉,至今没有任何发现。老臣只盼着能根除王爷身上的寒疾,未来统一天下的王可要身体康健才是。”
穆九霄将书案上的宣纸扣了过去,目光流露出少有的温和:
“叔叔费心了。”
这是少有的语气,少有的真挚,少有的放松。
上官无用心疼地点点头,转而离开了静忍室。
十八岁那年,穆九霄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只是一夜,他的黑发便染上了无法抹去的银霜。
如今他二十五岁,七年来,他没了笑容,没了感情,有的只是无数场战争的胜利,一个地狱般可怕的封号:“冥王”。
没人知道,长胜将军的背后,是怎样的苦与痛。
由于常年在外征战,他收服了诸多城池、开疆拓土的同时,负伤也成了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