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跪了一个时辰,原因有二,一是他私藏了朝廷钦犯,二是他要讨一块免死金牌,或者一句“君无戏言”。
南宫清风穿着明黄龙袍,在批阅奏折的间隙微微瞥了他一眼,眼中的愠怒因为他跪的这一个时辰而稍稍减退了一些,可仍是气这个儿子的不争气,他不想南宫绝走上他的老路。
最后一本奏折批完,朱笔一放,他活动活动手腕,站起来绕过御案走到南宫绝面前。
南宫绝脸上再也没有笑意,面无表情得像一尊雕像。
“说吧。”
南宫清风终于给了他说话的机会。
即使跪着,他的身体始终保持着挺直的姿势,此刻腰酸背痛、膝盖已经麻木了。
“是,多谢父王。”
他的声音平淡得没有温度,
“儿臣自知私藏朝廷钦犯、罪不可恕,父王想如何处置儿臣,儿臣绝无异议。儿臣只有一个请求。”
毕竟这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就算他真的犯了错,能包庇的、能宽容的、能从轻处置的,南宫清风一定会从轻,不看别的,他也会看着天上的穆如烟,因为这也是他的儿子,是她在这世上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一想到穆如烟,他的心立刻软了,没有什么比得过她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