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一动不动,阿兴坐在小桌边,不停地打着瞌睡,香雪的手心里都是汗,整张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整整一天,这三人都维持着这个动作,有时阿兴被尿憋醒了,可是阿莫礼让他憋着,他就不敢下去。
直到傍晚时分,终于有人扣响了马车的门。
阿莫礼缓缓张开了眼睛,看了香雪一眼,然后松开了手。
香雪会意,马上去开门。
门开了,朱固力站在下面,对上阿莫礼的目光,点了点头。
直到这时,阿莫礼才说:“阿兴,不用憋着了。”
阿兴如蒙大赦,连话都没说一句立刻跳下了马车,而且他想不通,世子爷喝得比他多了好几倍,他是如何熬过这种尿急困扰的?
“上来吧。”
阿莫礼对朱固力说,朱固力看了看周围,好像很怕有人看到什么似的,幸好山间刚下过雨,雾蒙蒙的能见度很低,他这才上了马车,并且十分小心地把门关紧,并落了锁。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将近傍晚时分雨才彻底停了,如今夕阳很贴心地露了头,那些散在山间的雾气被红光映得影影绰绰,好像一朵朵红云落入了人间,透过这朵朵红云,阿莫礼的马车队伍掩映在山间,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