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刺人眼睫。
从天蒙蒙亮时便站在这里,焚纸轻语,如今日影已穿透枝干的间隙,直射前额,晃得人双眼眩晕。前面深谷的雾岚已消散,可以想见身后的京华轮廓,只怕也已渐渐自白茫茫的雾色中浸出,朦朦显现它的身影。
聂锋,又是一年了
自他别后,一日便是三秋,但这真正的一年,竟也能这样慢慢地过去。
站在他的墓前,让他看着自己一年一年年华老去,不知坟里坟外,谁的泪更烫些,谁的心更痛些
也许泪到尽时,便是鲜血,痛到极致,便是麻木。
悠悠一口气,若是断了,相见便成为世上最奢侈的愿望。
夏冬的手指,再一次轻轻地描向碑前那熟悉的一笔一划,粗糙的石质表面蹭着冰冷的指尖,每画一下,心脏便抽动一次。
山风依然在耳边啸叫,幽咽凄厉的间隙,竟夹杂了隐隐的人语声,模模糊糊地从山道的那一头传来。
夏冬的两条长眉紧紧锁起,面上浮现出阴魅的煞气。
冬日孤山,本就少有人踪,更何况此处幽僻,更何况现在还是大年初五。年年的祭扫,这尚属头一遭被人打扰。
宗主,那边是小路,主峰在这边,您看,已经可以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