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她连辕木都没有扶一下,就自己跳到了地面,身姿依然如往日般傲然挺立,没有丝毫委顿之态。
黎纲引他们进了主院,先请夏冬洗去面上伪装,梅长苏这时亲自出来,陪着她进了南屋。
聂锋坐在靠窗的一张椅子上晒着太阳,夏冬进来时,他很快就抱住了头,不敢去看她。卫峥扶着他地肩低声劝了一阵,也未能劝得他动上一动,最后也只好无奈地向夏冬苦笑了一下。
可是夏冬并没有看到他的苦笑,从一进来开始,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座椅上的那个人,虽然从外形上来看,他几乎不能被称为一个人。
满身满脸的白毛,肿涨变形的身躯,颤抖着蜷曲的姿态,没有任何一点,可以让她联想到自己那个英武豪气,仿佛可以吞吐风云的丈夫。
但那是活的。
比起十三年前摆在自己面前地那些残碎骨骸,面前的这个,至少还是活的。
夏冬地眼中落下了泪滴,但唇边却浮起微笑。她走到聂锋身边,蹲下身子,什么话也没说,便将他紧紧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在这一刻,她甚至没有去想过怀疑,没有先去查验一下他腕间地银环。也许在蒙挚向她说明地那一瞬间,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相信了这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