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是你么？”
李莫愁语调温柔，竟有呢喃的情态，看得旁边洪凌波目瞪口呆。
跟了这位师尊十几年，何曾见过她这样？
“你，滚远点！”
李莫愁一眼看到这个碍眼的徒弟。冷哼一声，把她打发得远远的，总不能当着第三者，和陆郎相见吧？
洪凌波哪敢怠慢，一溜烟跑得人影不见。生怕触了霉头，最少又是一通责打。
“是我，也不是我……”
昊学悠悠一叹，声音飘忽，内容更是云山雾罩。
不就是装逼的词儿么，这个很好搞，昊学专注装逼二十年。编几句让李莫愁蒙圈的台词。毫无压力。
“陆郎，此话怎讲？”
经历了最初的震撼之后，李莫愁渐渐清醒一些，毕竟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了，分得清虚幻现实。
陆展元早就死了很多年，怎会在人间和自己相见？
活的时候都已经恩断情绝，死后反而情意绵绵？
还有。这个半透明光幕，究竟是什么机关，看上去不像真人，却处处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李莫愁疑窦刚生，昊学却坦然道：“莫愁，我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我现在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