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孤能长命百岁,又倘若紫月能诞下孤的子嗣,你以为,容浔会忍到几时来反孤容浔有治国之才,却野心勃勃,养着他,如同养一头猛虎,孤以为有足够时日磨掉他的利牙,如今,他眉心徽皱,嫌烫地轻哼了一声,将茶盏重放回石桌:孤将王位传给他,难不成,还要将紫月也送回给他,他耍了心机,他知道容浔对莺哥有情,十年后的事他已不能见到,可他知道,只要容浔今日反他逼宫,和莺哥便再无可能。百里越讶然:你不想让紫月夫人殉葬,想让她活下去,就该想到终有一日她会另嫁他人。他淡淡看着天边:谁都可以,容浔不行。
最后一次见到莺哥,是星夜里一处荒凉街市。听到她闯下庭华山的消息,他心中担忧,不知她有没有受伤,称病取消了好几日朝会,领着护卫匆匆出宫。也不知赶了多久的路,终于见到她,这个女孩子伤痕累累站在自己面前,提着刀,脸色苍白,裙角处渗出或深或浅的血痕。
他想,他应该不顾一切将她揉进怀中,可,怎么能呢。她伤心欲绝地质问他: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你们这样的贵族,哪里能懂得人心的可贵。他看到她微乱的发鬓,泪水从蒙着双眼的手底溢出,顺着脸颊大滴大滴落下,下唇被咬出深深齿印。他想说些什么,喉头一甜,半口血含在口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