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妃让你来的吧。”
苏穆不说话。
凤时锦又道:“你总是这样,越是让你不跟春妃靠近,你便越是要靠近。谁的话你都不听,你便只听她的话。是因为她照顾过你,还是因为她照顾过你娘?”
苏穆还是不说话。
凤时锦便将眼神从他身旁挪开,继续看着灰色的远天,“倘若是因为后者,但凡她将你娘照顾得很好,你娘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你娘被你皇祖母和皇祖父欺负得很惨的时候,她若是告诉给了你爹,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她再也不去看苏穆,“我是个很坏很坏的人,一半的人因我而死,一半的人被我亲手杀死,你和你爹,一起来痛恨我是应该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手上除了厚厚的茧子和突出来的骨节,还有深深的疤痕。她手心里摊着几块碎玉,被她翻来覆去地把玩着,道:“有些事情,我一直认为你有权利知道,所以我一直没有阻止苏春告诉你真相,不管她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你。但是我想,如果我不在了,那些事情可能她永远不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所以趁着我还有时间,你愿意听的话,我把你娘的事情头头尾尾地讲给你听。”苏穆还是没有说话,“你不想听的话,便也罢了。”
“你又会编出什么样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