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来一看,他正坐在沙发上,大长腿架上了茶几,右腿的小腿处,擦破了半边手掌那么大的一块皮,嗞嗞的往外冒着血珠。
“一诺,你别过来!”见佣人拿着药箱走到了他身边,他立即阻止她:“你闻到药味会吐!”
她才不管那么多,疾步走到他面前,蹲在了他受伤的小腿旁。
“你怎么弄的啊!”看到他流血的伤口,她快哭了好么。
他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一点小伤而已,没事。”
“少爷,这可不是小伤啊,”佣人接过他的话,“我看擦得很深,砂砾都嵌进血肉里了,我不敢给你处理,还是叫家庭医生过来吧。”
“我已经打电话了。”沈玉兰走了过来,刚才她就是去给医生打电话的。
“妈,”许一诺求助的看她一眼,“他这是怎么弄的?”
沈玉兰拍拍她的肩,也在她身边蹲下来,仔细查看他的伤口。“在花坛旁不小心刮的,”沈玉兰回答她,“花坛边上用的是一种颗粒涂料,你看,”她指着伤口的某处:“这里还嵌进了许多涂料小颗粒!”
果然,那血与肉里,模糊的夹杂着许多浅色的颗粒,被鲜血浸泡后,像极了一颗颗的血粒子。
“别看了,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