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象另一个家的模样,以及另一个男人让他开口叫爸爸的景象。
那时候他已经一个礼拜没去学校了,打算借给剑玲的新书还压在他的枕头下,书里面夹着小纸条和他自己的照片。他已不记得在那小纸条上都写了些什么,他只想知道剑玲正在做什么。
辛乔的葬礼上,韦宗泽的班主任傅成海理所当然也来了。宽阔厚实的大手摸了一下韦宗泽的头,对他说节哀顺变,然后和父亲米源攀谈几句,无处不表现得同情怜悯,似乎认为他的家庭已经毁得一干二净,他是一个前途堪忧的孩子。
是的,老师一定也知道那些不中听的谣传吧。
韦宗泽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逆着阳光,带着一种锐利的惋惜,仿佛要挡住他看向剑玲的目光。那时韦宗泽想,我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告诉傅剑玲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些事呢或者,我该不该告诉她如果告诉她了,我们会一起茫然下去吗
葬礼结束后,他没有马上回去上学。妈妈已经不在了,他不愿别人看到他带着黑色袖章时还对妈妈的事切切私语。可是米源也没有问他的意见,就主动联系他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后来很快就来了一位惹眼的美女,长得很有几分似他,喊他作弟弟。
她说,我叫韦开娴,如果你真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