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只有他一人,显得有些空洞与冷清,我踩着他长长的影子进去,问:为什么不必忙了
他并不回头,只伸手,从后头递给我一张纸。我接过,从头看到尾,只觉得恍然如梦,又格外真实,越往后看越是心酸,悲痛不知不觉占满身心:这这是真的
他这么做,什么意思安朝平静地问。
我因他的平静而愤怒:他希望他一死,你可以放过他的家人你不会连这个意思都不懂吧
安朝不说话,身形也不动,泥塑一般。
简辽已死,临死前写了封信,此时,这封信就在我的手中。他说,希望皇上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放过他的家人;他说,他是服了西域奇毒而死,尸体无半点被毒 之象,反倒像突发疾病而亡;他说,他的家人也一定会相信,不会找皇上报仇;他说,他早就知道皇上容不下他,只是想不到,这个决定,做得那样快他已满 足,至少,他这一死,有一丝希望保住他的家人,哪怕是一丝
曾几何时,两人皆是意气风发,风流倜傥,骑马并行于长安古道,把骄傲的阳光堪堪比了下去。曾几何时,安朝受困于良州,简辽暗度陈仓,接安朝回去坐享其 成,不到一二年,便占了整片江山,安朝为万岁,他便是千岁。曾几何时,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