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就像是有许多话想跟我说,却无从开口,最终选择了沉默。
孙老师撩起了袖子给我看她的胳膊,难怪她大热的天都要穿长袖衣服,她胳膊上深深浅浅的好多狰狞的疤痕,一道又一道。
“逃不掉的。”孙老师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绝望。
转眼,又是四年过去了。
每年过年最难受的时候,就是杀猪宰羊的时候,于是每次到了这个时候,我都躲得远远的,宁可在外面冻着,也不想听那些动物撕心裂肺的绝望叫声。
只是这样的事年复一年,当我再看到院子里流淌着满地的鲜血的时候竟也不觉得怎样了。
有些事,在心里,渐渐地麻木了。
我十二岁那年,上了小学四年级,也就是这一年,我遇到了温宁。
温宁是城里来的大学生,参加了社会实践,来到我们这个偏僻的小乡村做支教教师。
那年温宁二十一岁,人长得白白净净的,标准的儒雅书生的面相,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看着特别温柔。
他来了之后,孙老师就轻松了不少,因为有一半的课程都分给了他。
温宁除了教我们课本上的知识,还教我们唱歌,我记得他教我们唱的第一首歌就是《相亲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