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很明显的事,可是……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连她的一面都没见过,连一句话都没说上,连他的心意都不曾让她知道,她就已经……香消玉殒,连尸骨都不知在何处。
半晌,他冷静下来,从怀里掏出那方从梁红叶那里“骗”来的手帕,再捡起地上的绣花鞋,仔细对照两者的绣工和图案,结果,再次打击了他。
他不是轻易服软和服输的人,但此时,他的心里,隐隐升起了绝望之感:难道,就没有意外?
其实他知道的,宫里的人若是神秘消失,基本上都是死了,他这一个月来,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可是,他那般倾心的女子,让他接受她的死亡,他如何受得了?
压抑、郁愤的情绪,席卷上心头,他的胸口就像压了巨石一般,沉甸甸的,令他喘不过气来。
他把手帕和鞋子塞进怀里,踢开房门走出去。
太压抑了!屋子似乎会收缩,将他压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再不出去透透气,他会疯掉。
外头,天地豁然,阳光与花与树与水,构成一个五彩光华的世界,他应该会觉得胸怀开阔,觉得风清气爽,但是,他还是觉得很压抑。
此女只应天上有——那个令他如是想的女子,倘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