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夜九终于抱着一个大大的锦盒回到洛红妆的小屋。
洛红妆不在屋里,他也没点灯,抱着那个锦盒上了床,躺下,喃喃地道:“红妆,很晚了,你困了吧?好好睡哦,我就在你的身边,哪里都不去……”
在地下牢房囚禁了四年,不见天日,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黑暗之中,他这双眼睛,早已习惯夜间视物。
这样的深夜,既然不点烛火,他也能将环境看出个基本的轮廓。
此时的他,是孤独的,也是不孤独的,独孤是因为他最爱的女人已经死去,不孤独是因为他最爱的女人就在他的身边。
门“吱呀”地推开了。
洛红妆把门关上,也没有点灯,而是低声道:“你睡着了?”
这屋子就那么丁点大,就算不点灯,她也知道那床那桌那椅那炉子摆在什么地方。
她也不太敢点灯,怕看到他没有人气的脸庞。
夜九的声音在黑暗中飘浮:“没。”
洛红妆摸索着拿过草席,铺在地上,躺下:“我想过了,你必须马上治疗内伤,等不得了。”
她不知道他在被囚禁的四年里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她知道他不可能只有外伤,只是她无力诊断和治疗他的内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