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夜九见到她时的愤怒,心里喟然。
他在气她以“红妆”之名自居吧?
她该为他的“痴”感到喜还是忧?
即使已经遇到了他,两人近在咫尺,但是,两人的心,却似乎还是一样的遥远。
还有,他马上就要离京了,听起来会去很远的地方,她听了一个晚上,也没听到他们说他要去哪里。
他这一去,又不知多久才能见他了,想到就愁肠百结。
昏昏沉沉地想着,直到星月皆隐去,天色微微泛白,她才沉睡过去。
此时,已经是人们晨起忙碌的时候,但对于群芳楼而言,却是沉睡得最酣的时候,整个花园里,除了偶尔巡逻走过的护卫,看不到半个人。
浮云阁附近,两个护卫刚刚走过去,一条人影便无声无息地从暗处现身,如鬼魅般往浮云阁闪来。
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到了窗下的花丛边。
呼吸,提气,几个纵身和跳跃,他就如夜风一般,飘进二楼的房间里。
床上,纱账低垂,传来均匀而低低的呼吸声,她已经睡着了。
他站了一会,见她没有察觉和惊醒的趋势,便无声无息地从床边走过,掀开房间里垂挂的纱帘,走到那幅画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