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英弦道:“那样东西是拿去救父皇的,父皇得救,怎会是祸?”
夜隐似笑非笑,一双眼睛不甚明亮,却似乎能洞悉人间百态:“夜北皇一生最爱的,除了美人,就是江山。如今,他的儿子当了傀儡皇帝,他的老婆当了幕后皇帝,这让他情何以堪?以前,他重病在床,无能为力就算了,现在,他病情好转,还能容忍得了大权旁落?”
夜英弦听得心头一震。
这样的问题,他从没想过,在他看来,父皇病成那样,又过了盛年,没可能再去想着龙椅。
但是,如果父皇真如这位叔公所想,对皇权念念不忘,那家里,就要乱了。
夜隐打量他的表情,笑:“怎么,觉得我看错了么?你的父皇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么?”
夜英弦沉了脸:“皇位,是父皇主动让给轻歌的,他没有理由再想夺回来了。”
夜隐哈哈笑,觉得他的话很有趣似的:“你觉得他是因为不想当皇帝,才把皇位让出去的么?你若是这么天真,就太不像夜北皇的儿子了。”
夜英弦微微咬牙。
他想将叔公的话当成耳边风,但是,他无法不去想这番话的深意,依他对父皇的了解,他的父皇真不是视权力如浮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