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树洞里的时候,她将夜北皇这十几年来的举动,尤其这半年来的行为,都细细地回忆、分析和推敲了几十遍,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夜北皇一定早就在算计着她了!
此时此刻,她真是说不出的悔恨与恼怒。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还是小看了那个男人,还是被那个男人给狠狠地摆了一道!
早在多年以前,在她数次决定要他的命时,他总是“很巧”地出了意外,“很巧”地避开了她的杀着,那时,她就该意识到,在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皇宫里,事关生死,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意外和巧合?
只是当时,她已经控制那个男人太久,又掌握了朝政大权,没有人敢反对她和违逆她,她有些得意了,被那个男人落魄和无力的样子惹得很开心,想多看他成为废人的模样,而忽略了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甘心受人控制和摆布?
她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能忍,能演!
比她还能忍,还能演!
隐无惊了半晌后,缓缓地道:“但是,他的病……绝不是装出来的……”
幽芒的毒绝对没有问题,而给夜北皇看诊的太医,也都是娘娘的心腹,娘娘也不知试过夜北皇多少次了,始终没看出他的病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