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一定不得好死——”男人在被割掉舌头之前,诅咒他。
夜九淡淡道:“多谢吉言。”
他根本就不想好死。
他但愿他能死得比任何人都痛苦,至少,可以比她更痛苦。
但是,这又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
男人再也不能说话,被带出去了。
夜九看向其他“命”:“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所有人都摇摇头。
该死则死,愿赌服输,再不知足,将会被加倍反噬。
“那好,我会一一告诉你们该怎么做。”夜九拿出固城的西城门地图,“你们听好了。”
这个晚上,他跟这些“命”详细说了他们要如何死的过程,这本是很恐惧的事情,但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很平静。
他们的心,也很平静,那是只有他们才懂得的了无牵挂。
然后,这些“命”就坐在黑暗中休息,等待死亡的来临。
六更天的时候,入冬的第一场雪,如盐飘下,寒冷如骨。
但这些等待着去死的人,却感觉不到任何寒意,是因为他们已经心死,还是身上的炸药?
这些,都不会有人去问,有人去关心了。
“时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