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风尘,淘尽浪沙,只剩下清明和平静。
琴声之中,她在低低地说话:“还记得吗,你说过,待我年满十六,你定骑白马,载百里红妆,迎我入红帐,一生只为我画眉……”
“而今,我就在这里,你呢,你为何还迟迟不骑白马而来……”
……
眼泪,从他紧闭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坐起来,撑着身体下床,摸着墙壁和扶手,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近在咫尺。
琴声停了,她就站在咫尺之处,离他是那么、那么地近,一伸手,就能碰到。
他触到了她的脸,温暖的、湿漉的脸。
“红妆,是你么……”他哑着声音,问。
“是我……”她在哭。
“我很想你……”他说。
“我也想你,想得快疯了……”她说。
“告诉我,这不是做梦,这不是幻境,这是现实,你就在我的面前,活生生的……”他说。
“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幻境,这是现实,我就在你的面前,活生生的,如同你就在我的面前,活生生的……”她说。
他眼里的泪,滴在地上:“向我保证,会永远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