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爷跟着薛郎,一直没说话。外人看,这个穿着有点土气的老头其貌不扬,却健步如飞,身体倒是很不错。
到了病房门,薛郎挡住杜飞说道:“你别进去了杜大哥。”
杜飞知道恐怕这毒很凶险,遂站住脚步,指着病房说道:“就在里面,接触过的人在这两个病房里。”
薛郎点了点头,刚要推门进去,八爷爷突然说道:“小杜啊,安排人蒸一锅粘米,要用江米。越纯越好。”
江米……
杜飞愣了下,不知道这要黏米饭干嘛,要知道江米,就是用来弄粘豆包的,不是粘大米,很少有人用来大锅蒸,除非弄粘糕。
但他也只是一愣,随即点头道,“好的。”
八爷爷这才抬腿迈进房间,示意薛郎关上房门。
薛郎也不知道八爷爷要江米干嘛,但也没问,递过药箱。
八爷爷没接,而是上前一步,看了看躺在那里的人的脸色,才头不回的接过药箱,又看了看那人裸露的胳膊,看到手腕处一个渗着液体的小针眼,一条黑线蔓延到胳膊肘以上,腋窝以下,反倒不着急了,淡定的放下药箱。
薛郎也看到了那条黑线,细的跟缝衣服线一样,弯弯曲曲,顺着血管行进,却极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