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方才涌进来的光线瞬间又被完全阻隔。
由于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所以就算是阳光正好的白天,整个室内也如同阴寒的地下室一般。所有的物体都只能看见一层浅浅带影的轮廓而已,他在看向她的时候,眸光微微有些碎裂。
她只是一动不动地侧躺在床上,双眼放空。她身上依旧穿着葬礼那日所穿的黑色素裙,满头泼墨的青丝略微有些凌乱,像是垂死的藤蔓一般散在她耳边。在这光线昏暗的房间,她将自己放在深渊中。
身姿挺拔且颀长的他只是敛着眉目,池慕辰绕过大床,到了那厚重的窗帘前。指骨分明的手向着窗帘伸出去,哗啦一下,将窗帘陡然朝两边拉开。
一瞬间,满室的光明和温暖。
阳光以恰到好处的角度从外面投射进来,光线千丝万缕般占据了整个房间。而她恰好是对着窗户的,这一瞬瞳眸因为接触到光点而微微有些收缩,甚至是忍不住眯起了黑白分明的杏眸来。
“浅浅。”他用极其轻但温凉的嗓音唤了一句,然后在床沿上屈腿坐下来,眸光下落在她清绝的容颜上,愈发的清减消瘦且面色苍白了。
她没有动,也没有将眸光转移在他的脸上,只是怔怔地望向窗外。今日窗外的光景十分明媚,阳光恰到